我的腦袋與思緒在打架。

讀了龍應台的《目送》,我的心第一次因為散文而一再受到重擊
那不就是人生最後必經的道路?

新生的喜悅、死亡的恐懼、面對死亡的矛盾
年邁的母親失了智,她的世界回到了幾十年前的時空
「雨兒,我只有一個雨兒,我的雨兒在哪裡?」
「妳好像我的雨兒」
『媽,千真萬確,我就是你的女兒」

這些文字,一再,一再,揪著我的心
人生難免走過老死,而年老的父母卻總像個小孩,需要哄騙需要愛

「我們都知道了:媽媽要回的『家』,不是任何一個有郵遞區號、郵差找的到的家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她要回的『家』,不是空間,而是一段時光。」



她談到了寂寞。
「兩個人難道會比一個人不寂寞嗎?」
我不知道,也許一個人的寂寞是身體的寂寞
而兩個人的寂寞,卻是心。

手牽手的兩人,難道心會貼的很近?
「這個女人真美,前凸後翹,不知道在床上是什麼模樣。」
『晚上該做什麼菜,孩子七點下課,林媽媽要收電梯保養費,錢從哪裡來?』
精神上的脫軌,遠比身體上的出軌更加難以捉摸難以掌控
貌合神離,同床異夢。

寂寞不寂寞,也許不寂寞。


談到了愛情。
「老師跟我們說:你們可不要相信這種『純純』的愛。事實上,愛情能持久多半是有一種『互利』的基礎。」
「我才十七歲,我總得相信點什麼吧」
我再三個星期20歲,我該相信些什麼?


如果。
往往是無法回頭改變的事情,才會被冠上如果
談到了親情,從大陸打仗來台的老父親已經過往,如果當時能夠多聽他說說話該有多好
如果,好沉重的如果。

沉甸甸的,我的心像壓上一顆千斤重的巨石
面對親人的亡故,總會開始冠上許多如果
對於一年前經歷過親人亡故的我而言,這些如果看得我鼻酸心苦
回憶著當時妳說過了什麼故事,我怎麼細節都無法記住?
卻沒有人可以補足了。


半夜1:45分,我一個人獨自面對黑暗
我只讀了1/3的《目送》,卻已沉重的無可喘息
我不知道接下來會再讀到什麼觸心的文章,但也許,我要沉個兩三天再繼續了。

滿心思緒,我的腦袋還在打架,好亂好亂
我整理不出什麼條理,整理不出什麼頭緒

雜亂的文字中,是否能夠嗅出一些什麼?




有些事,只能一個人做。
有些關,只能一個人過。
有些路阿,只能一個人走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────讀 龍應台《目送》前26篇  有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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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hu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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